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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（第2页）

表妹找不到插嘴的地方，仍然插了嘴，&ldo;所以，很累、动不了，是你们装的！&rdo;

肖骜把负羡拉进怀里，腿给她坐，&ldo;累是真的，但没累到动不了。&rdo;

&ldo;操！从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的人！&rdo;表妹骂出声。

肖骜说：&ldo;如果不装做很累，你又怎么会现身呢？我们又怎么能抓住你呢？&rdo;

表妹眼眯起，&ldo;我还是低估你们了。&rdo;

肖骜手环着负羡的腰，&ldo;你这人又没记性，一而再就算了，你还再而三，犯蠢没够？&rdo;

表妹咬着牙，咬肌抽动，眼几乎要瞪出来。

&ldo;记性不好吃点健脑片，狗都不会在一个地方被人用石头打两次。&rdo;肖骜嘴很贱。

夜很黑很静，被一盏老式烛灯烫了一个窟窿。

表妹就这样紧抿着嘴，一言不发，直到肖骜耐性被磨光，拿起手机。

她开口了。&ldo;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的故事吗？&rdo;

肖骜没听过，那就是对负羡讲的。

负羡：&ldo;忘了。&rdo;

肖骜：&ldo;……&rdo;

表妹又说：&ldo;他把我训练成供他驱使的工具，我花了二十年离开他，你却破灭了我的希望。&rdo;

&ldo;你的余生将在监狱度过，男女囚房不相通，也等于是离开他了。&rdo;负羡说。

表妹恍若未闻，&ldo;我说我嫉妒你，是真心的。在高钲淇的培养下，我早已失去健全的人格。没有幸福喜乐，只是黑和算计，睁开眼，是我要完成任务，闭上眼，是我计划要怎么离开这个环境。在我以为我终于快要摆脱这一切时，却发现，过去二十年，已经让我犯罪的思想根深蒂固，就算有朝一日我可以克服，也拒绝不了骨子里高钲淇犯罪的基因。&rdo;

负羡和肖骜没怎么认真听，煽情对他们的药劲儿几近没有。

&ldo;而你，负羡，你有一个完整的干净的灵魂。&rdo;表妹突然看过去。

负羡难得想就这个问题跟她争一争，&ldo;你灵魂脏了是你的问题，人格、基因，你可以怪高钲淇，可以怪环境，可以怪一切你觉得错的东西，但灵魂，跟什么都没关系。&rdo;

表妹眼睑垂下，不说话了。

&ldo;跟你相处的时间，我不能说百分之百看透你，但我知道，你这番话是在拖延时间，一方面希望可以唤起我们的同情心，一方面，观察环境，看能不能找到机会离开这里。&rdo;

表妹睫毛翕动，负羡全说对了，一字不差。

负羡又说：&ldo;可是，你说不说这番话，都不会改变我们要把你交给国安局的决定。&rdo;

说完，扭头看肖骜，&ldo;对吗？&rdo;

肖骜嘴角带着笑，别了别她的碎发，&ldo;你说把她送到哪儿，就送到哪儿。&rdo;

表妹也不矫情了，把本来面目暴露出来，&ldo;那能不能在我死前告诉我，你们到底是谁的人。&rdo;

肖骜揽住负羡的肩膀，在她颊上亲一口。&ldo;她是我的人。&rdo;

表妹眯眼，偏头朝向红外线，&ldo;什么人会在房间设置红外辐射？&rdo;

负羡：&ldo;逮你的人。&rdo;

表妹再没问题了。

肖骜的人来的快，把表妹带走之后，天也快亮了。

负羡撑了那么久，早撑不住了，靠在肖骜怀里。

肖骜把她抱到床上，&ldo;睡吧。我守着你。&rdo;

负羡阖着眼，手被他牵着，&ldo;你跟我一起。&rdo;

肖骜捏她鼻尖，&ldo;跟我一起，你就睡不了了。&rdo;

负羡不说话了，肖骜性-事张狂，她受不了。

肖骜在她嘴唇轻轻亲亲，&ldo;等你醒来再告诉我，为什么房间还留着陆渐雀设置的红外辐射。&rdo;

负羡睁开眼，看着他。

肖骜微笑，&ldo;我不生气，我就是要听听你怎么说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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